“啊，我的眼睛！”

倏然，使用了精神力攻击的幻曈族强者，猛地捂住眼睛，惊呼出声。

另外几名强者循声看去，就见幻曈族的强者双目中赫然已满是鲜血。

双手都捂不住，从指缝中汩汩而出。

怎会如此？

这人是谁？

人族？

人族怎会有此等强者？

“你的眼睛无事，只是遭遇了反噬，寻个光系灵师，便能为你修复。”

他仿佛从未出过手一般，风轻云淡的朝着幻曈族强者徐徐说道。

蛟族强者尚未完全变成人族的形态，一双巨大的蛟目死死盯住对方，心中警兆狂鸣，竭力稳住语气：“你是谁？！”

“我是谁？”他平静的瞳眸中，似藏着无数深埋的情绪。

但他也并未显露出别的表情。

仿佛自问自答般回答了在场无数修士都想知道的问题，“你们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

“我……是人族啊。”

“至于名字……名字我也忘了，都忘了。”

他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淡倦意，仿佛真的已将前尘往事尽数抛却。

他微微抬眼，目光再次扫过脸色煞白的几位强者，平淡的视线在此时此刻分明比任何凌厉的威压都更令人窒息，“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人族，你们以为呢？”

凤雀族强者反应最快，强压下心头的骇然，急忙躬身行礼：“前辈说得极是，于我等修士而言，名字不过是个称呼，叫什么都无所谓。”

“我也是如此想的。”对于这番话颇为认同的人族神秘强者缓缓点头。

那双平静的瞳眸下，仍旧没有太多情绪。

“不过。”他话音微转，“名字虽不重要，我是人族这件事却是无可改变的。”

他道：“你们刚才，是在对我人族出手么？”

“……”果然，哪会有什么好说话的老怪物？

凤雀族强者心里腹诽。

却也无比庆幸，好在他刚才没有动手。

没动手，就还有转换的余地。

他当即说道：“前辈误会了，我凤雀一族素来不向往和平，求仙之道太过缥缈，我辈修士本应同心协力，共赴大道，又岂能因一时贪念，便同道相残？”

“不管别的道友如何，我族是并未对人族出手的。”

这话他说得理直气壮。

没出手也并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