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闯营者一时无言以对。
姬宫湦继续道:“孤王若是没猜错,尔等将会用眼神彼此示意,随后无比豪迈地嚷嚷,暴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内史伯朙忍俊不禁。
“启禀大王,少了一句。”
“哪一句?”
“而今既然落到尔手中。”
姬宫湦颔首:“内史果然心细如尘,那便再加上这一句。”
内史伯朙接着道:“紧接着,大王便会对其等用刑,其等先是无比嘴硬,但没坚持片刻,便受不住,将一切坦白。”
姬宫湦问:“这是为何?”
内史伯朙答:“只因大王所创酷刑,皆会让人生不如死。譬如拔丝之刑,将青丝逐根拔下,再以细盐敷之……”
“此刑不过使头皮有撕裂之痛,并未伤及性命也,何来酷刑一说?”
“生不如死,方为酷刑。”
二人一唱一和,三名闯营者的神情,逐渐变得有些复杂。
姬宫湦说到此处,便停下来,目光阴冷地盯着三名闯营者。
“孤王所料,可有偏差?”
三名闯营者均拒绝作答。
姬宫湦寒声道:“既已知晓流程,那便由尔等自行选择,从那一步开始。”
内史伯朙道:“大王此举,未免有失暴君风范,应当独断专行,随意对其等实施酷刑。”
三名闯营者听到,顿时怒狠狠地看向内史伯朙。
内史伯朙却毫不在意。
“依臣之见,那长脸者相貌最是丑陋,可先将其折磨至死,余下两人必然会坦白。”
姬宫湦道:“圣贤曾曰,人不可貌相,岂能以相貌论之?”
“那该挑选何人?”
“谁的头颅立得越高,便是心中越不服气,挑选其最合适不过。”
三名闯营者听到此处,均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脑袋。
姬宫湦见时机成熟,便郑重其事地清咳一声。
“孤王再给尔等最后一次机会,尔等受何人指使?为何夜闯王师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