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黄昏好似格外的长,程琉青看着余晖在傅宴存的脸上落下暧昧的光影,此时他看向自己的眼里也像是有了柔情。
程琉青闻言愣了半晌,随即抿了抿唇,说道:“瞒我什么?指挥使今日说的话我有些不解。”
他懂的,只是情意这些东西虽杀人于无形却也太过缥缈,对他来说始终不是上策,只有傅宴存清楚地说出来,他才会有十足的把握。
可傅宴存没开口,他只是注视了程琉青良久,随后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程琉青听见傅宴存的话收了笑容,既然傅宴存不说那他也不会再追问,毕竟傅宴存总是要说的。
落日已经没过了山头,妩媚的晚霞渐散了,四周变得昏暗起来,深秋的风已经有了些凌冽,吹过山林发出如泣的呜咽。
傅宴存转头看了眼程琉青单薄的衣裳,俯身拿起地上的铁锹,对着程琉青说:“下山吧。”
程琉青闻言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山下走去。
二人一走到山下才发现来时的两匹马变成了一匹,一时都有些不知所措。傅宴存率先开口说:“许是用了两匹马拉板车回镇上去了,你先上马。”
程琉青应了一声便踩了马镫就准备上马,傅宴存见状便伸手扶着程琉青的手臂将他送上了马鞍,在程琉青坐上马鞍的一瞬间便收了回去。
程琉青垂眸看着傅宴存收回的手,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一言不发沉默地走着,傅宴存牵着马的缰绳走在前面,程琉青坐在马上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