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要垂死挣扎一下，内心还有那么一丝侥幸，万一那四个家伙并没有把自己供出来呢。

……

“你做得对，这一下省纪委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江都。”

“凌高义如果一垮台，燕秋芸也坐不住，下一步他们将斗得更加激烈。”

“这段时间，你继续关注，有什么线索，想办法交给省委督查室、省纪委。”

“你在市委督查室，接触到的问题应该不少，有些原本市里想要压住的，都给他捅出去，决不能让江都安宁。”

卢嘉真得知江都几个干部被双规的消息，很是兴奋，对女儿卢念琴赞许有加。

在他看来，江都将成为省委角力的重要战场，矛盾持续激化，大佬们自顾不暇，自己不就安全了吗？

所以他鼓励女儿卢念琴继续努力，利用在市委督查室得天独厚的条件，给省委督查室、省纪委提供更多的线索，要让他们一直忙下去。

卢念琴也充满了干劲，让她抓工作好像没什么办法，但是让她搞破坏反而得心应手。

卢嘉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准备抓紧时间再跟合兴市的一班子人好好商量沟通一下，大家通个气，万一省里面后续查起来，也能有一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要追责也没有那么严重。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了，在凌高义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的同时，卢嘉真也在抓紧串通，他跟合兴市几个主要领导都专门商量过，讨论了一套完整的应对方案，反复验证，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下终于放心了。

2月20日，叶明昊向省委莫书记专题汇报地方政府债务化解的问题。

他以眄阳为例做了详细的分析，指出全省几乎所有市的债务已经远超财政承受能力，即使不算专项债、城投债，仅一般债务，如果不控制，不主动压降，迟早要拖垮地方财政。更何况，一些所谓的专项债、城投债，也被地方政府挪用，根本无法达到发债的目的。

“我建议以合兴市为典型，立即对其政府债务进行专项核查，近些年每一笔债务都梳理清楚，如何立项，如何使用，如何决策，每一个环节的责任人有哪些，同时要追究市委市政府相关领导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