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杀的到底是不是孟良辰和长安？”黄靖也不客气儿了，直接就问出她最想知道的核心问题。

“诽砚带着那些死士截杀的就是孟大小姐与其侍女。”蓝之烬顿了顿，理智客观地回道，“要说反杀的人是她们，那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长安会武，孟大小姐本身的鞭法亦出神入化，但你要我确定肯定地给你个答案，我给不了。”

未曾眼见为实，心中再如何揣测，那也只是揣测，作不得准。

黄靖听到耳里，进一步问道：“那你到胡同的时候，已经是没有结界了，并且只看到季府的大公子与东宫侍卫，再无看到其他人在场亦或在附近？”

“没有。”这一点儿蓝之烬可以确切。

黄靖沉吟道：“能教东宫负责收尾，我觉得反杀的人十之八九就是孟大小姐主仆俩。”

蓝之烬没有应答，他端起粥碗，吃起跑堂刚刚送上来的早食。

黄靖也端起碗拿起筷，跟着吃将起来。

两人各想各的，此顿早膳难得吃得既平和又安静。

马疾得到他先送董玲珑回董府之后，孟十三和长安后续遭遇到什么，于晌午得长安亲自走一趟莫成胡同，进了他家当面同他说的。

听后他道：“你跟大小姐说一声，黄村那里，我刚刚找到一位老妇，对于当年赏春家人之死，他略有印象，只是年月久远，问起来核实起来，都有些麻烦。待确切了，我会亲自向大小姐禀明详细。”

长安回到孟府，将马疾的原话一字不动地转述给孟十三。

孟十三用过午膳之后，金银刚出炉的点心太过可口，她便贪嘴多吃了两块，这会儿有些过饱，于轩辕台附近走走逛逛消食，听后怪道：“不是说黄村那里仅有两个老者还在居住么？如何还能找到第三位？”

这个长安也问过：“说是此老妇于年轻之时，便搬到山上去住，一直未成亲，也未下山，黄村里的人早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我记得京郊西北面的山还挺多的，她是在哪个山头落居？”因着有山便代表着有土，故而孟十三对于山头，还是甚独钟的。

不管哪里的山峰，她多多少少都能知道一些。

甚少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