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蛇在未进宝瓶门之前，它其实也还好，不会太在意一路进来时那些沿路的打量视线，直至此时此刻，感受到赏春等人直盯著它的目光，蛇脑袋迅速低了下去，完全贴进狐狸毛里去。

与狐脑袋的高昂得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害羞了？”宝珠第一个开口。

金银接道：“应该是？”

相较起她们的不確定性，赏春微笑著下定论：“定然是被我们这么多人给瞧得不好意思了。”

“此前一直待在水缸里，甚少见小青浮上水面来玩耍，总是沉在缸底闭著眼睛，一点儿也不活泼，那会儿我就觉得小青一定是一条文静的水蛇！”岫玉篤定地道出她的一番见解。

“对对对！”釵玉也是难得跟著金银走出小厨房，没在小厨房里专心钻研金银教给她的厨艺，甚少的两回见到水蛇，她也是印象深刻，“上回我见到小青，是小鱼儿蹦上蹦下地在水面玩儿，那回是难得见到小青浮上水面，不过我也只见到蛇尾，没看到小青的蛇脑袋。”

四玉中存在感最弱的沧玉此时插话：“蛇尾做什么了？”

“跳起来用蛇尾敲了小鱼儿的鱼脸一下，就一下，我瞧著挺用力挺狠的，顿时就把小鱼儿给扇回水里，不敢再蹦上蹦下。”釵玉答道。

桐玉抿著唇笑：“如此说起来，小青还是一条喜静的水蛇呢。”

“我看是。”

“我看也是。”

宝珠金银同时附和道。

赏春笑而不语，她也觉得是。

“好了，围著看这么久，你们是想把小青给看得自此不敢出缸底么。”孟十三透著笑意的话语从明晓堂里传了出来。

此言一出，赏春转过身，和宝珠同时进了堂內。

剩下的人则捂著嘴偷笑，很快四散，各忙各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