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发生的事情?”他又问。
吴品柏答:“今日上晌。”
“如何发生的?”
“据孟侍郎所言,是有人到青北书院外找孟四公子,孟四公子无防备,带着小厮就到书院大门外见人,没想到此一见,孟四公子主仆俩再没回到书院。”
“如何发现的?”
“孟四公子该上的堂都没上,夫子与其他学子都没找到人,后找到孟三公子那里,本是以为孟四公子又跑到兄长身边去了,没想到孟三公子根本就没见到孟四公子。如此一对,书院里的人方知孟四公子不见了踪影。”
陆罗谢道:“多谢吴推官告知。”
“不必,康哥儿是我的外甥,大人能亲抓此案,能如此重视,是我应该多谢大人才是。”吴品柏道出他今儿个破天荒与陆罗说了这么多话儿的真正缘故。
陆罗一路打马过来,是好奇加着急,既好奇京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又着急陆森作为京衙首官的担子必然不轻,这会儿听吴品柏如此坦诚,他后知后觉地想到孟仁康与吴品柏乃是舅甥的关系。
他点点头,又点点头,后越过吴品柏,踏上庑廊,直往陆森的公事房。
吴品柏站在原地,思绪回到自己手上的第二个流民案,尚未告破的沮丧与外甥的失踪,教他的眉心越锁越紧。
站了一会儿,他大步往京衙大门走。
孟府虽比他势大得多,可作为舅父,他不可能完全不管。
陆森在公事房里踱步,脑子也跟车轱辘一样转个不停,不自觉转到七八个圈,陆罗走了进来。
“大哥!”
“你来做什么?”
于当下,陆森不太乐意见到陆罗此幼弟。
陆罗感受出来了。
不过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