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他们都还小。
他不知晓李寿于东宫的处境,尚未萌生非要抢夺李寿太子之位的念头,李寿也还没有像现今这般对他赶尽杀绝,折断他好不容易成长起来的羽翼。
孟仁康笃定地点头:“嗯!”
“你因何会这般笃定?”李珩倒要听听孟十三与孟仁康这对聚少离多的姐弟,是如何产生如此坚定的信任的。
孟仁康低头瞧了瞧被绑得紧紧的手脚,冷哼一声,不愿再讲。
李珩年二十有一,孟仁康年九,足足年长十二岁,自认他走过的桥比孟仁康走过的路都要多得多,他觉得孟仁康之所以对孟十三产生笃定的信任是年纪还小,遇到的事情还少,到目前为止,遇到的挫折也就被他绑来威胁到生死的这一件,故而还能对所谓的血脉相连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都及冠了,不与小孩儿一般见识,哼就哼了,他不会生气儿。
但关于对孟十三的看法,他还是想继续听一听的。
于是他继续问:“你要是愿意说,且说得好,我给你松一松绑,让你舒服一些,可行?”
“怎么样才算好?”孟仁康被绑一整日了,手脚已经又疼又麻得不像是自个儿的,但他也不傻,得先问清楚怎么样才算达到李珩所说的条件。
李珩嘿了一声:“看来读书没读傻啊。先时我还听闻孟府的三公子与四公子,都是一样的书呆子,就是一个是生得好看的大书呆子,一个是吃得很胖的小书呆子。”
孟仁康抿了抿嘴,不理会李珩说道的书呆子言论。
“只要你说,我就给你松一松绳子。”李珩退一步地承诺。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孟仁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