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孟十三迈开步伐,往胡同末端走,没理会黄靖的欲言又止。
看着孟十三头也没回的背影,黄靖忍不住跟上前,刚走了两步,便被马疾扯住下垂的袖口。
她回头:“怎么?”
“大小姐自保的手段,不止软鞭。”马疾放开黄靖右手的袖口,隐晦地透了口风。
黄靖听到有口风,她即时不再往前走,侧身更进一步地问道:“那还有什么?”
马疾闭紧嘴巴,拒绝回答,只在心里想起了孟十三那一晚用来处理魅的那把赤红弯镰。
李珩的人一发觉孟十三逐步向房舍走近,马上到堂屋禀了李珩,而后又退了出去,隐身于房舍周围,继续待命。
李珩看向孟仁康,啧了一声:“还真让你盼对了。”
“哼!”孟仁康被扇了个巴掌,额头又被磕出血丝,圆圆的脑袋现在还有点儿晕乎,但听到孟十三真来救他了,着实教他嘴角怎么压也压不住,掩也掩不住的得意。
但眼下,他也不想再和不讲信用的人讲话。
不说一个字,但可以哼一声。
孟十三来到房舍院门前,院门大开着,她抬脚就迈了进去。
要说怕不怕死,她是怕的。
以现下她这具人身,李珩的人出来猛地往她心房上插一刀,她当场就得倒下。
但她也是不怕的,因着她还有些底牌没有亮出来,是李珩所不知晓的。
怕或不怕,在走进院子的同时,她的双手也暗暗蓄起了妖气,慢慢覆在身上,将妖气织成一件无形的铠甲,至少可以保证突袭的刀剑刺不进她的身体,伤不了她分毫。
进了院子,一眼便可见房舍的堂屋。
堂屋的门同时大开着,她看不见屋里的情况,只看到屋里正中的两把座椅与椅中间的案桌。
缓步来到堂屋前,站定在屋前一小会儿,她仔细听了听屋里的动静。
恰如黄靖所言,没有动静。
这教孟十三不禁怀疑起小胖子是不是又被转移了,亦或者被捂了嘴巴,或直接就是小胖子人事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