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是害怕死,可又不害怕死。
要是他的生,是用长姐的死换来的,那他不要。
“知晓自己年纪小,那就少说话。”孟十三能听到孟仁康此一番言语,心中不无安慰,总算是没白白来为小胖子谋条生路。
李珩笑了,点孟仁康道:“我刚才就说了,话儿不能太多。”
“二殿下的话儿就挺多的。”孟十三紧了紧手中的软鞭,嗤笑道,“如何有颜面说我四弟?人,放还是不放?倘若放,赶紧放,倘若不放,那就打,别废话一大堆,说个没完。”
孟仁康这会儿听着李珩点他一句,孟十三就点回李珩几句,虽则额头与脸上还痛着,心里却美得很。
有长姐撑腰,就是不一样。
纵然级旧被绑着手脚,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然下一息,孟仁康的脸色就变了,变得面无血色。
“今日让你来,我就没想过要放谁走。”李珩的手指了指孟十三,又指了指孟仁康,“你们不是姐弟情深么?那就一起死,不能同日生,能同日死,也算是成全了你们的姐弟情。”
“阿姐!你快走,别管我了……”孟仁康喊到一半,就看到那原来隐于房舍四周的二十多名死士,同时现身在屋外。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堂屋,渐渐把屋里塞了个满满当当。
他完全哑了。
这下长姐要走,怕也走不掉了!
孟十三从来都是能动手绝不动口的主,就算受制于原主这具人身的病弱,她无法像还拥有着强大本体那样说打就打,可眼下这情形,已经由不得她决定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