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数日,北境,燕岭。
关外,朔风卷地,枯草连天。
亭山山脉连绵千里,横亘在境外荒原与漠青草原之上。
山峦巍峨,云影蔽日,连绵百余里的军帐如浪潮铺展,旌旗猎猎,绣着“徐”与“镇北”等字样的大旗在狂风中舒展,发出阵阵锐鸣。
入冬后,即便北境寒意愈发凛冽,却丝毫未减营中将士热血。
中军大帐前,一座临时搭建的点将台拔地而起,青石垒砌的台面高约数丈,台侧立着两面丈高的巨鼓,鼓皮黝黑,隐约可见干涸的暗红色痕迹,那是历年征战留下的印记。
辰时三刻,一声雄浑的号角划破长空,穿透力极强,传遍整个大营。
刹那间,原本此起彼伏的操练声、兵器碰撞声尽数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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