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大概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世家大族人情冷暖自知不留无用的废物。

又被族长胞弟的夫人盯上,泣血刻骨之仇也不会让他好过。

“老先生。”

女人垂下了眼皮,掩盖住眸底的阴寒杀气。

“都说了,你要当心。”

“这簪子掉落在地,老先生可是年纪大老糊涂了眼睛瞧不见?”

“但我怎么觉得老先生适才拿人挡灾的时候,眼疾手快之麻溜,一点也不像是老糊涂的迹象啊。”

女人的行事乖张明显,就差明摆着写在脸上了。

周围的人如同瞧不见她的狠毒。

或是从前被祁老训斥过的族人。

又或是对祁老用同族人来挡灾之事看得毛骨悚然,如今虽不敢多说什么,只怕瞧着内心深处还在暗暗叫好。

“噗!”

“噗嗤——!”

祁老不断地吐血,连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微笑地看着祁老,咬紧了后槽牙。

“老先生,你可要,小心。”

“这簪子,我就替你拔了,免得淤血堵在里头,耽误了大事。”

祁老闻声,瞪大了灰浊的眼睛,满目血丝镌刻着拒绝二字。

女人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听不到他因惧怕而生的颤声,狠厉地拔掉了深插在祁老尾椎骨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