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裕山问:“你打听过得福贸易的财务情况了吗?”
简从容说:“公司的财务情况是公司的核心机密,我也动用了一些手段,花了点钱,可是没有打听出来,找的人是拍心口保证能拿到得福贸易的财务情况,最后什么都没拿出来。”
郑裕山笑了笑,说道:“看来我们都老了,不再像以前战无不胜了。”
简从容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老郑啊,这件事完成后,我就把公司交给鑫蕊打理,我们俩啥事不问,买辆房车,出去旅游,你看怎么样?”
郑裕山说:“你能放下你奋斗一辈子的事业,如果你能放下我乐意奉陪。”
简从容说:“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接着简从容叹了一口气,郑裕山问:“又怎么了?”
简从容说:“如果志生在,那我就更放心了,可惜啊?”
郑裕山知道,简鑫蕊的婚姻问题,一直是简从容的一块心病,简从容也费了不少心思,但感情的事,真的要靠缘分,没有其他的办法。
郑裕山说:“鑫蕊也很少和我提这事,以前志生在公司的时候,她还能和我说说,现在志生不在公司,她不说,我也不好问!”
简从容说:“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正如鑫蕊所说的,当时不把志生调到南京,他们不见面,也许时间长了,这种感情了就淡了,简鑫蕊可能早就接受了事实,开始另一段感情,依依的脑子里,也许没有戴志生这个人!”
郑裕山点点头,深以为然:“感情的事,勉强不来。鑫蕊这孩子外柔内刚,感情专一,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过她现在全身心投入工作,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简从容苦笑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得亏欠她。从小到大,她都没让我操过心,唯独这件事……。”
郑裕山和简鑫蕊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从开始时简鑫蕊到久隆任职时对戴志生的关爱,再到志生离开南京回家,简鑫蕊的伤心,志生一次一次来南京,每次都去看望依依,又给简鑫蕊带来希望。
这两三年,简鑫蕊经历了很多痛苦,但她都放在心里,别人不知道,他郑裕山是一清二楚,他心疼鑫蕊,可他也帮不了忙。
从简从容的办公室出来,郑裕山决定到得福贸易公司看看。
得福贸易公司涉及很多生意,郑裕山想,别的地方自己进不去,也根本看不到,不如就到得福贸易的物流园去看看,贸易公司,如果物流很忙,就说明生意不错。
郑裕山驱车来到得福贸易公司的物流园附近,他坐在车里,盯着物流园的门口,数着进出物流园的车辆,他看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应该是物流最忙的时候,到这时,该装车的已经装好,该运进来的东西,车子也该进去了,郑裕山发现,进出的车辆密度并不是很大,若大的物流园显得比较冷静。但从进出的车辆装载的货物看,公司的生意应该还算可以,他一直在车里观察到六点,郑裕山才开车回去,心里也略略放下心来!
郑裕山回到家里,女儿郑爽也刚下班,郑裕山比简从容小两三岁,结婚又迟,但女儿也二十六七岁了,现在的孩子不知怎么了,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好像从来不放在心上。爸妈还不能打听,一打听就不高兴,不是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就是保持沉默,不和你说话。
郑裕山平时也不怎么关心女儿的婚事。他总认为女儿还小,今天也许是受了简从容的感染,吃饭时,笑着问道:“小爽,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带个男朋友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