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在悄无声息的拉开前面女人背包的拉链,他刚才坐在女人的斜对面,看到对方把随身听放到包里时正好露出里面的钱包,不提钱包,这个年代随身听也是个稀罕物,一般都是岛国鬼子那边进口的。
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扒手,他瞬间估摸出了对方钱包的厚度,不由得眼睛一亮,这一趟列车他的收获不多,没想到临下车时还能干上一票,他对一旁的同伙使了个眼色,借下车的机会便跟在了女人身后。
过道里挤满了人,空气闷热而浑浊。他站在人群中,身体随着列车的晃动轻轻摇摆,仿佛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乘客。他的目光低垂,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紧锁定在前面女人的背包上。
女人正望着车窗外的灯光,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而扒手身后还有同伙做掩护,根本没有顾忌,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动作轻得像是风吹过树叶,指尖已经搭上了女人背包拉链头。
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拉链在他的指尖下缓缓分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嘶嘶”声。他的呼吸平稳,眼神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背包的开口渐渐扩大,他的目光迅速扫过里面的物品——随身听、钱包、钥匙,全都一览无余。他的手指像蛇信子一样探了进去。
忽然列车一个颠簸,女人像是站立不稳一般,身子向后一仰,胳膊肘一扬,正打在他的下巴上。
他的下巴猛地挨了一记,力道从下往上直冲脑门,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那一瞬间,他的牙齿狠狠咬合,舌尖正好夹在了中间。尖锐的疼痛从口腔里炸开,像是被刀片划了一下,疼得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下意识地捂住嘴,手指触到了一丝温热的液体。舌尖火辣辣地疼,嘴里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他试着动了动舌头,疼痛立刻加剧,像是有一根针在不停地刺着。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不好意思啊,车太晃了。”女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冰冷的语调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一般。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身后的扒手,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冬里的冰霜。
“艹……”,扒手刚刚张开嘴,正准备破口大骂时,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舌头上传来。那种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到嘴边的脏话也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呜一一”地一声长鸣,火车喘着粗气停了下来,车上的旅客也慢慢的下了车。
“黑子,我看这娘们就是故意的”扒手身后的同伙恨恨的说道。
“$¥#&%……呜”扒手呜啦呜啦的捂着嘴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嘴里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下去花了她”同伙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嗯嗯嗯”黑子感激的点了点头,几个人坠在女人的身后跟了下去。
“洛筱,在这呢”刘东看到火车上下来的女子伸手刚要打招呼,却被对方凶巴巴的目光瞪了回去,凝神一看,洛筱的身后跟着几个贼头贼脑的小混子,不禁会心一笑。
洛筱站在车站的广场上四下打量了一下,抿了抿唇,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手腕上的一串黄金手链在路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故意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的朝马路对面走去。果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又很快压了下去。
几个扒手跟在洛筱身后,路过广场时一使眼色,又有几个不三不四的人跟了上来。仿佛一群饿狼盯上了一只毫无防备的羔羊。
洛筱似乎对身后的危险浑然不觉,反而拐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胡同里没有路灯,只有远处微弱的光线投射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真是天助我也。"几个扒手咧嘴一笑,加快了脚步。
好巧不巧,这条胡同刘东也来过。洛筱脚下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狭窄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她数着自己的脚步声,一、二、三......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她能闻到一股劣质香烟的味道。
“臭娘们,你给我站住”随着骂声,一阵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追了上来。
紧接着是拳脚相击的闷响,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和重物倒地的声音。月光下,隐约可见人影交错,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