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陈明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进入过维度感染源头的那个维度。”
“什么？”
社长第一时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明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进入过维度感染源头的那个维度。”
社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不觉得陈明现在是在说假话。
过了一会儿，社长突然吐了口气：“我曾经也找到过进入那个维度的方法，但在真的进去之前，我怕了。”
“因为我感觉到只要我进去了，我就必然会死，还是一种我无法清晰感知的死法。”
陈明想了想社长曾经的战绩，他大概几十年前就已经是六级灵能者了吧，曾经进不去……
“那现在呢？”
“差不多，我只是可能会死，已经不是必死了。”
“可我的年纪越来越大，就有越来越多的事情要做，越来越多的责任要承担，我不可能再去冒着风险进去。”
“我最多就是在我大限将至的时候我可能会去试一试。”
陈明想了想上次看到社长的时候，社长看起来最多也就四十岁不到的样子：“社长你不是挺年轻的吗？”
“但我实际上已经六十多岁了。”
“算了，不提以前了。”
社长主动结束了以前的话题，说回了现在：“你进去过，那伱能说说你是怎么进去的？什么时候进去的？你又碰到了什么？”
“怎么进去的跟什么时候进去的这两个问题让我稍微隐瞒一下吧，我还是说说我在里面碰到了什么。”
“行。”
社长并没有强迫陈明，只是听着。
陈明在稍微考虑了一下说辞后说道：“那个维度我进去了大概半秒左右。”
“那是一个猩红色的维度，它被各式各样的‘知识’所填充。”
“这些知识会在有人进入的那一刻涌向进来的那个人，承受不住就只有一个疯狂到死亡的结果。”
虽然陈明说得很抽象，但社长貌似很理解陈明说的话。
不断地把陈明说的跟他自己曾经亲自感受到过的一切做着对照。
被知识塞满意识直到疯狂，确实可以一定程度上符合他当初可以进入那个维度的时候的危险的感觉。
这是没问题的。
同时社长还在脑海里默默地思考。
陈明最近有没有接触过除了彩墨那边的维度感染类似的事件。
陈明虽然能做到近似于空间能力的效果，但他并不是空间能力者。
既然能进入那个维度，必然跟维度感染事件相关。
然而在他的思考中，最近完全没有任何维度感染相关的事件，只有彩墨那边的事情。
彩墨……
社长微微摇了摇头，对陈明问道：“那在进入了那个猩红色的维度之后，你获得了什么知识？”
“灵能的知识，我掌握了更多灵能的力量。”
<div class="contentadv"> “稍微具体一点的呢？”
陈明考虑了一下说道：“社长，我之前给你的那个终端在你手上吗？”
社长打开了旁边一个的抽屉，拿出了终端说道：“在。”
陈明的灵能立刻激活，一小块金属锭出现在了终端上。
社长拿起了这一小块金属，端详了一会后。
他缓缓地说出了让他的内心无比震惊的一个名词：“静默合金。”
陈明在此刻回应道：“这只是我在猩红维度获取到的知识所带来的力量的一部分，其他的还有更多。”
社长这次就没让陈明稍微展示一下了。
一个灵能者，能够控制静默合金，这已经是在他看来最最离谱的事情了。
“你既然都已经成长到了这种程度，那什么时候考虑去进修一下系统化的灵能教学？”
“但我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陈明婉拒道；“我觉得我还远没有达到极限。”
这种事情社长当然也不会强迫：“你自己做主就好。”
“那你在进入了那个维度之后是怎么出来的？”
“我在进去的路上留下了用精神力拴住的锚点，在进入之后过了半秒扛不住了，就顺着锚点回来了。”
虽然陈明说着挺轻松的，但社长作为感知过猩红维度的人当即质疑道：“真有这么简单吗？”
“确实挺危险的，就算我本身意识强度就很高，还有船灵保护，我也差点回不来了。”
陈明的意识强度真的不是其他灵能者可以碰瓷的。
陈明本身长时间携带高强度负面效果的灵质石，同时还有两个蜂巢思维网络作为辅助。
又有虫后跟陈明直接的意识链接，再加上船灵的保护。
就这陈明还差点死在猩红维度了。
“真的就半秒钟的时间，我的精神力全面枯竭，连意识体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但还行吧，结果是好的，至少我确实获取到了‘知识’。”
“所以说，就是全靠个人能力啊。”
社长感叹了一句，对陈明说道：“但你在我印象里不是个会冒险的人。”
“有些时候有些风险是必须得冒的。”
陈明总不能说他控制着安无平跟那个被洗脑的洗脑灵能者打的时候被他垂死挣扎拖进了猩红维度吧？
老板知道就知道了，毕竟老板本身的灵能是心灵方面的，只要多观察观察就会发现陈明在帝国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假体。
更别说老板和陈明那么熟悉，随随便便就发现了陈明起假名的习惯，把安无平给认了出来。
但社长不知道的话，陈明真没必要主动说出这个情况。
一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多，秘密就越可能不再是秘密。
社长那边也没有纠结，转回了最开始的问题说道：“那说到底，你在相位空间感受到的压迫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因为这个才开会的。”
在有了前面的那些铺垫后，陈明解释道：“在我从猩红维度出来之后，我的意识空间里，留下了一条通往猩红维度的裂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