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特殊,若是有人首告,即便犯下了错处,我也会网开一面 ,从宽处理。若是刻意隐瞒,事后给我知晓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给你们活路。”

话音刚落,徐婆子忙上前:“大奶奶,老奴要告刘管事!这些年庄子上的进项被他贪墨了好些,账本都在这儿,请大奶奶过目。”

有了这么一个领头的,剩下的管事也纷纷上前,要告之人也是刘管事。

刘管事又急又怒:“你、你们……你们得了好处,如今却又来卖我!”

“呸!”徐婆子一口啐到了他脸上,“什么得了好处,还不是你在前头带的,我可把话摆在明处,大奶奶那一日来了,我就交了银钱账簿!一步都没落下过!你少在这里给我扣屎盆子!”

那些个管事也跟着附和。

刘管事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就跟丹娘交了底。

不但交出了贪墨的银钱,连隐秘的账簿也没有藏私,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倒了个干净。

他哪里知晓,这些管事一开始也是不情愿的。

可……银钱早就没了,账簿也叫人拿走。

大奶奶倒是会做人,给了个台阶,他们怎么可能不下?

是以,就算当中有些人平日里确实与刘管事交情不错,这么个节骨眼下,也不会拿自个儿开玩笑,只能对刘管事守口如瓶了。

人证、物证俱在,刘管事家里也搜出了相应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