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子顿了顿,“你如今身子重,府里当差反倒要清闲下来了吧?”
“是啊,夫人体恤,那些日常伴着的姊妹又照顾我,我也能落了个快活。”
“话是这么说,可夫人身边缺不了人。”吴大娘子干脆把话说明白了点,“我已经在乡间替你寻了一个乳母,如今就安顿在这宅子里,回头你挑一个晴朗的日子搬过去便是,在府里生产多少有些不方便。”
她边说边塞给南歌一张契书。
南歌仔细看了两眼:“这、这宅院是婶子买的?”
“你与文瑞这两年都住在府里头,可到底成家了,如今又快生子,怎么也得有一片自个儿的屋子落脚呀。这宅子就在府外另一条街上,穿行过来也就两刻钟,往后来回都便宜。”
吴大娘子笑道,“这也不全都是我的主意,文瑞没告诉你,年前那会子,他就给我塞了银票,托我办这事儿呢。”
霎时,一片暖流笼罩心尖。
南歌垂下眼眸,又欢喜又羞涩:“他倒是瞒得紧……”
“你也别怪他,这事儿没办成之前,你叫他也不好跟你说。女人孕期本就多思多虑,没得叫你添一桩心事作甚!”
吴大娘子与南歌夫妻二人一块用了晚饭才离去。
柔柔灯下,南歌圆润了不少的脸蛋上浮着淡淡的笑,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笑问:“你安安静静地倒是办了一桩大事,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