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老婆子,跟着她们凑什么热闹?”娴妃打着扇子。
紫云宫内入夏以来便没有少了冰,如今大殿四角亦是放着冰,一点也不热。但娴妃依旧觉得浑身懒怠,没有什么精神。
“娘娘正当盛年,说什么老不老的。”谨言笑着道:“赵姑娘每次进宫,都会给德容公主讲些宫外的新鲜事,娘娘一起去听听,高兴高兴也好。”
娴妃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我便过去看看。”
赵新彤和德容公主正坐在桌前谈笑,看到娴妃过来,两人一起起身。
“娘娘!”
“母妃!”
娴妃笑着道:“我听说欣彤带来的绿菊开得正好,便过来看看。”娴妃在桌前坐下,望着桌上的绿菊,“这才刚立秋,菊花便开了,而且还开得这样好。”
“以往家里的菊花都要再过半个月才开,今年也不知为何开得这样早。”赵欣彤笑道,“新彤不敢独赏,便送来给娘娘和公主一起观赏。”
娴妃用手托起一片菊叶,笑着道:“难得你有这份心,这菊花是真的开得好,寻常倒是不多见。”
绿菊品种本就稀少,这么大朵的绿菊就更稀少。
赵新彤看娴妃和德容公主喜爱,笑着道:“我今日出门时听到一稀奇事,不知娘娘和公主感不感兴趣。”
“有何趣事快讲来我和母妃听听。”德容公主双手托着腮,望着赵新彤笑着道:“这么些日子没人陪我说话,闷都快闷死了。”
“说起来,这事的当事人娘娘和公主都认识,那便是归家的二姑娘。”赵新彤故意觑着两人的神色。见娴妃和德容公主俱是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她才将归家二姑娘如何陷害李泰来和方卉,又将南家掌柜告上县衙入狱害的南老太太几近癫狂这些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娴妃听完半日不语。
德容公主不敢置信道:“居然有这样的事,难道南家和李家就这样罢了吗?”
赵新彤叹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南家和李家都是白身,加上家境不好,又能怎么样。只是想起来未免有些可怜。”
“我去告诉父皇,”德容公主霍然站起身,她早就看不惯那南家二姑娘一副清高的样子,明明是个乡下丫头,偏生父皇和霍中郎还那么看重她。
“德容。”娴妃一脸严肃的拉住她,“这些事情只是新彤听来的罢了,无凭无据如何当得了真,权当是听个乐子。若真有这样的事,你父皇如何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