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沧月冷笑合着心音传来,“她怎么可能找你,别做梦了。”
.
天光大亮,宋微尘闭着眼大大伸了个懒腰,睡饱了但是懒得起,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骑在被子上接着赖床。身旁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怀里的被子被拉开,盖住了露在外面的大半个后背。
突然觉得有些气短,以为是房间不通气的缘故于是下床开窗,却被眼前景致吸引怔住——虽未看到日出,却也是天高水阔,胜却人间无数。
极力克制着想抱住她安慰的冲动,生怕她再度应激。“那都是幻觉,现在没事了,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因为我们血脉相连,不管你在哪里,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孤沧月认认真真回答她。
孤沧月脸上得意,“你不是奇怪本君为何能找到她吗?告诉你也无妨,我与微微,血脉相连。”
孤沧月紧紧抱着她,鼻尖凑在脖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气息,“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昨夜一度找错房间把我急坏了。”
“沧月?”宋微尘身上酸痛疲累还未褪去,迷迷瞪瞪站着闭眼要睡,“我肯定是在做梦。”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在离开那个天字房后用血液觅踪却无法再定位,就好像她去了另一个空间一般。孤沧月一夜奔走,一直到后半夜才再度锁定她在这里——其实多问一嘴他就会知道,与她断开血液术法的联结之时,正是宋微尘在布庄遭遇幻象之际。
墨汀风点点头出了房门,走廊里他靠墙抱手而立,并未离开。他实在放心不下宋微尘,刚经过那样的“噩梦”,他怎么能她一个人待着。
孤沧月冷笑一声,“惦记本君的女人,够胆。”他走到墨汀风身边,用胜利者的语气,“奉劝你早点死心,你跟她没可能,千年之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墨汀风亦讶然。
“她与我去查案受了惊,我担心所以守着,有什么问题?”
“幻觉?可我现在浑身真的好痛。”
闻言墨汀风心中大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孤沧月,他怎么会知道千年旧事?庄玉衡断不会说,难道……?不可能,他是上神鸾鸟,绝不可能是彼时旧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宋微尘不解,明明这次行程很是隐秘,可大家却好像约好一样纷纷出现。
把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孤沧月面露不悦,“怎么,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
“啊?我没……”话未说完,孤沧月吻住了她。
无比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像春日杏花酥雨,像冬日呢喃轻雪,宋微尘大脑一片空白,任由孤沧月予取予求,连墨汀风敲门进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