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看着娇滴滴的小姑娘,有些不忍心,“要不,你留在芸城等着?我先带人过去。”
时安夏从马车里拿起剪刀将披风剪了半截,扬起那张明媚的脸,“走吧,我能走回去。幽州是我的封地,我得回去。”
换句话说,她是幽州的主心骨。若她都躲在芸城龟缩不出,百姓和官员士气不足。
这就好比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会射箭,不会拿刀,却依然要御驾亲征。
因为她是主心骨。
她在,人心所向,士气大涨。
岑鸢自然深知这个道理,只是心疼她而已。
时安夏吩咐道,“北茴,你随马车回芸城等,不必跟着。”
北茴不乐意,“夫人,您身边总得有个侍候的人啊。我不回去,我就要跟着您。”
时安夏瞧她一脸坚决,无奈道,“长安郡城会很苦。”
北茴扶着时安夏走着,“您都能吃下的苦,我怎就吃不得?”
几人深一脚浅一脚走路赶到长安郡城郊外的空地时,那里炊烟袅袅,人声鼎沸。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