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默然,垂眸看着怀里的孩子。

沈明秋在信里只说自己是自己上吊死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情。

她不想活下去了。

其余的话再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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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冷冷清清的字,好似又承载起无数情绪。

沈微慈闭着眼,忍着那一股微酸。

她将怀里的孩子放到月灯怀里,又将一袋银子交给慧敏主持:“劳烦主持派人下山去建安侯府知会一声儿。”

“要是建安侯府的不管,便用剩下的银子请人来做了法事,好好安葬了她吧。“

不是寿终的人,定然是要作法事祛怨念的。

为她诵经一夜。

超度她往生灵魂。

慧净主持惊疑不定的从沈微慈手上接过银子,沉甸甸的一袋子,请几场法事都够了。

沈微慈又看着月灯怀里沈明秋留下的孩子,即便沈明秋最后没有在信上交代她这个孩子的去处,她也明白沈明秋的意思。

她在赌她的善心。

这里是尼姑庵,不可能留男子的。

即便是孩子,最多八岁就会被赶下山自己谋出路。

况且身边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身边尽是尼姑的地方,不管怎样照顾,都不方便。

沈明秋是在逼着她带着这个孩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