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刚才用来晃我的反光板。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心里头十分复杂。

“薛制作人，你在剧组打杂？”

薛芳眸中神情也很复杂，她自嘲地笑了，不知是埋怨还是阐述事实。

“是啊，拜姜小姐和周总所赐，你也看到新闻了吧，刚刚，我们已经败诉了。”

“......节目被撤，拍的内容不允许播出，我也被开除了，现在只能打杂。”

“......你们签下的合约作废，不用赔赔偿款，反倒要我们倒赔你们一笔钱。”

和薛芳分别后，我的脑子里还在想这些话。

薛芳最后向我道了歉，似乎出于愧疚给了我一个警示。

“其实最惨的不是我们，是何乔，她是唯一一个赔节目组钱的人。”说完这句话，薛芳接着道，“她报复心很强，姜小姐可要小心。”

薛芳的警示我放在了心里，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在公司楼下碰见何乔的时候，我身边没有一个人。

她头发乱糟糟的，眼里满布红血丝，扯住我手臂的手像鸟类的利爪。

何乔精神状态不对，我浑身一凛，猛地推开她，手臂被她残缺的美甲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