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此了断,待他一死、这些年来的仇怨纠葛也都随之而去,你也能落得轻松自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俞长生眼见此时俞大猷不在,说道:“我还有事想要问问汪直,虽不知道他会不会答,但若是不问恐怕会困扰一生。
烦请大哥流儿帮我一帮,我只想单独见见汪直,最好谁都不要在一旁,此事也不要告诉先生知晓。”
陆流也顿了顿道:“你若执意想问那就由我陪你同去,有些事做了虽可能是自寻烦恼、徒增危险,但你既然不想这么糊里糊涂了断往事、那便索性去求个明白。”
秋叶丹摆了摆手道:“神神叨叨奇奇怪怪,也不知道你这臭小子到底要问些什么?罢了罢了,姑奶奶累的要死懒得管你、你只顾自己去便是,若又惹了事、我可不再给你擦屁股去。”
眼见俞长生坚定、又有陆流支持,沈炼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待到夜中陆流便安排俞长生去往狱中单独会见汪直。
当初汪直身强体健之时官家对他疏于看守,如今他武功尽失已是脆弱无比的俎上鱼肉,却被重铐枷锁关在了深入地下的暗狱之中,俞长生一路走下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终于陆流带着他来到了最深处的死牢所在,陆流已提前将一众守卫调到外面,此刻便只独剩汪直一人囚禁在此。
汪直自经脉崩损武功尽废后,五感敏锐也不可同日而语,俞长生和陆流一直走到很近他才有所察觉,见来人是俞长生,汪直立时又露出那十分熟悉、看似无比慈祥的笑容。
汪直边笑边长长叹息道:“门口守卫突然撤去,老夫便猜到必然会有人前来,只是老夫没想到来的会是你。”
俞长生对陆流道:“流儿,你先到上面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