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声音沙哑颤抖,强颜欢笑出声更似卡了痰。
站在紧闭的门旁,不言语的二尒像个幽灵,直勾勾的盯着水淼淼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标准但不恭敬的行了一礼,“贤彦仙尊请三水仙子和月杉小姐即刻回宗门,不得有误。”
水淼淼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她掀开被子,踩上鞋子,撑着床旁架子缓缓站起身,呐呐语调中带着难以言明的请求,“可三水仙子现在还有顶要紧的事一时走不开,可否宽容几天。”
二尒微微一笑,揣着的双手垂下,“三水仙子要明白什么事也不及贤彦仙尊的话大。”
水淼淼点头,自见到二尒第一眼她就明白事无转圜。
可若二尒能早一点到,或许她就…水淼淼摇头在二尒出手的一瞬握上了搁在床头柜的怀归日。
剑锋差点削掉二尒的眉毛,二尒撤身,手抹过眉头,恼怒远大于水淼淼出手的诧异,他尖声道:“你竟然对我出手?我代表的可是贤彦仙尊!”
“我有很重的事需要逗留几天,还望通融。”水淼淼剑背身后仍在试图协商。
二尒却是一点都听不得,他已经在此地两天为等水淼淼苏醒。
那以仙盟祝翼为首的一干人阻扰着他连夜将昏迷水淼淼带走的举动。
说什么身负重伤不易长途跋涉,可此地慌败的哪有好医疗,又说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还未行过感谢,更有圣儒宗的人帮腔,二尒活这么久真没被谁下过面子,这一下还就是一群人。
“仙子不听仙尊之令就别怪奴下手不知轻重。”二尒暴喝一声,乍然出手,招招带狠。
水淼淼苏醒不过一刻钟,难于招架只能躲避,一时房间器具尽成粉碎。她受伤未愈的腿成了拖累,跌倒在地偏头看向那开裂的地,骤沉了脸,“贤彦仙尊难不成说的是生死不论吗!”
二尒闻言下意识收招后退一步,眼珠在水淼淼身上转了一圈,复起寒声:“奴看你仍有反抗不服之意,奴不过是在尽心完成仙尊的吩咐。三水仙子只身守熹城,身受重伤,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