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在询问,脚步却没停,握着酒瓶径直走回餐桌,瓶底在实木桌面上轻轻磕出一声闷响。
叶白薇歪着小巧的脑袋,指尖轻轻点着下巴思索了几秒,眼睛一亮问道:“木子哥,我记得这瓶酒,是当初从西北特意带回来的吧?”
“听爸说,都存了二十多年了呢。”
秦良信坐在主位上,脸色看着平静,指尖却悄悄摩挲着筷子,心里早把这小兔崽子骂了好几遍。
苏木笑着点头,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这瓶酒,估计是咱爸藏酒里最好的一瓶了。”
上次回来他就想拆了喝,结果秦良信黑着脸追着他在院子里捶了好几下。
今天当着闻人舒雅和叶白薇两个儿媳妇的面,看你怎么好意思拒绝。
想到这儿,苏木眉梢都扬着得意,指尖已经扣住了瓶盖。
就在他刚要发力拧开瓶盖时,秦良信忽然叹了口气,声音慢悠悠的:“可惜了,前两天舒雅她爸过来,盯着这瓶酒想喝,我心疼得没舍得让他碰。”
“早知道,当初就该跟舒雅她爸分了这酒,也不至于今天便宜你这个兔崽子。”
苏木放在瓶盖上的手猛的僵住,指尖的力道都泄了。
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余光瞥见闻人舒雅,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尾都带着点狡黠。
见他看过来,还故意抬起手,轻轻在隆起的肚子上摩挲着,动作慢得像在提醒。
苏木瞬间明白了,这瓶酒今天要是敢开,等回了家,咱们慢慢算账。
他苦笑着摇摇头,拎起酒瓶转身,乖乖放回了酒柜最里面。
秦良信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悄悄噙着一丝笑意,眼底藏着得逞的光: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等苏木带着叶白薇和闻人舒雅回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