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敲响十二下,沉闷的钟声惊得阿超浑身一颤。
他抬头望向窗外,暴雨中的霓虹灯模糊不清,就像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蒋先生当龙头这么多年...
阿超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上的刻字。
他想起洪兴在蒋天生执掌时期的风光,各堂口虽有摩擦,但从未出现过同门相残的惨剧。
可靓坤上位才多久?铜锣湾话事人全家就被害了!
阿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怎样的风口浪尖上。
查靓坤?
他苦笑一声,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摇曳,那个疯子连B哥全家都敢动...
阿宝欲言又止,后颈的蝎子纹身随着吞咽动作而扭曲。
堂口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雨水拍打铁皮屋顶的声音。
阿超猛地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次话事人竞选那么简单。
靓妈、兴叔,甚至隐于幕后的蒋天生,他们都在下一盘大棋。
而他,不过是棋盘上一枚可以牺牲的卒子。
大佬B待我不薄...
阿超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刚出道不久时,是B哥带人把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
但很快,另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如果成功,他就是铜锣湾新的话事人!
权力、地盘、金钱,这些诱惑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正当他天人交战时,一个小弟匆匆跑进来:
超哥,铜锣湾的阿肥派人来,说有要事相商!
阿超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领口,突然冷笑一声:
让他进来!
来人只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而窗外的暴雨更急了,雨水顺着铁皮屋檐倾泻而下,在水泥地上砸出无数水花。
阿超望着镜中的自己,发现不知何时,他的眼中已经燃起了野心的火焰。
准备车。
他对阿宝吩咐道,声音里透着决绝,去会会那几位铜锣湾的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