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英心说:我呀,把这话挑明白了吧!“邱老王爷——”
“啊——副军师。”
“不知您对此事怎么看呢?”
“唉!”邱瑞长叹一声,“我心中也难过呀。但是,人逢乱世!什么叫乱世啊?乱世就是啊,把亲人拆散,把友人弄得反目成仇啊。别说老朽我了,魏王千岁不也是如此吗,啊?我跟魏王都一样啊!当年都在那隋朝称臣。可是隋君无道,我们不得已才离开隋朝到了岗山。那谁在隋朝里头没一个三亲六故啊?老朽我有,魏王陛下也有,很多很多投靠瓦岗山的隋朝故臣都有,都有这个情况。指不定哪天,为了魏王江山,南征北战之时,在沙场上就能碰到自己的亲人。魏王陛下,您说对吗?”
耶!李密一听,这老小子够奸的,人家这话说得多好——谁在隋朝没亲戚?我有,李密也有,都有!这一回,是碰到我的亲戚了;下一回,可能碰到其他人的亲戚。这不足为怪呀,不能够拿这事儿你来怀疑我呀,你李密也有啊。耶!还真就这回事儿。
“哎哎哎哎……”邱瑞苦笑一声啊,“这就是乱世啊!这就是乱世对人、对家、对整个天下的破坏!尤其像我这样身为武将者,这事儿见得太多了。所以,陛下,军师,你们不必担心。如果说,真地担心前方将士顾及我的脸面。那陛下,请您下一道圣旨给前方的军师、大帅,告诉他们:勿以老朽为念,该怎么打怎么打,不必投鼠忌器!”邱瑞的意思:我现在把立场给你看了!看见没?我站在瓦岗山的立场上,这不就完了吗?
李密听到这里,把哭声给停下来,“王驾千岁呀,那寡人问一下,这四宝大将尚师徒我们应该如何处置啊?”
“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大将军难免阵上亡啊,这事儿谁都知道。打仗嘛,怎么会不死人呢,嗯?该怎么的怎么的!陛下呀,臣把这话说得很清楚了吧?请陛下相信臣,臣对陛下一片忠心,绝无二意!我不会因为一个尚师徒来记恨瓦岗将卒的!我本身是个军人、是个武夫,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起码的军人的素质的,各为其主嘛,是不是啊,副军师?"
“啊——啊!对对对对……我刚才也这么跟陛下说呀。只不过,陛下他比较担心的事是:如果说把四宝大将尚师徒生擒活捉了,那……呃……老王爷又如何处置啊?”
“是啊,”李密说:“尚师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难道说,老王爷,您就不愿意让尚师徒为我瓦岗所用吗?让师徒他投奔我西魏,跟您能够朝夕相处,以后能够承欢于您的膝下,这多好啊。为何非要让他死在战场之上呢?”
唉!邱瑞心说话:我没打算让他死啊,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里了吗?哦,问我如果把他俘虏了,怎么办?“俘虏了呀——陛下所言极是啊,如果尚师徒能够投降陛下,那是天大的好事啊,臣也是非常高兴的呀。”
“是啊,那老王爷,如果抓住尚师徒,何人前去说降呢?”
“这个……”邱瑞就怕这一点,怎么呢?就怕面对尚师徒啊。所以,李密一问,邱瑞当时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