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拍着大腿笑起来,声音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要是真没人了也无妨,把你家那位商女请出来,我等甘愿入赘,总比你那不成器的野种强百倍!哈哈哈 ——”
“汉宣!你找死!” 商绶猛地拍案而起,案几上的青瓷茶杯震得跳起,滚烫的茶水泼在明黄色的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他指着汉宣的鼻子,花白的眉毛拧成疙瘩:“再敢胡言乱语,我撕烂你的嘴!”
“我说错了?” 汉宣非但不惧,反而往前凑了凑,字字如刀,“放着嫡子商无名不用,偏派你那见不得光的商无世去,害得行动功亏一篑,连天道壁的下落都断了线!我看你家老爷子也别追寻什么永生大道了!没用!因为 ——早晚都会被你这个不孝子气死....”
“够了!都给我住口!”
一声怒喝如平地惊雷炸响,殿梁上的铜铃被震得疯狂乱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夏穹不知何时已立在殿中,玄色长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眼神扫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夏兄!”
“夏大哥!”
商绶和汉宣几乎同时收了气焰,垂手肃立,方才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方才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
“这次若不是雨姑娘出手相助,咱们几家的小辈此刻怕是还在南域大牢里受刑!” 夏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利刃,狠狠扎在众人心上,“如今雨姑娘杳无音讯,你们不思寻踪觅迹,反倒在此处逞口舌之快,像什么样子!”
“夏兄稍安。” 一道沉稳的声音打破沉默,孙家主孙河洛从人群中走出,玄色道袍上绣着暗金色的阵纹,“师妹没事!今日刚已传过音讯,说久居山门闷得慌,还要下界游历些时日,让诸位不必挂怀。”
“哈哈哈,雨姑娘没事就好,我还等她回来跟我成亲呢!”
“杨师兄,你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