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我要去星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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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城南街的星仁堂,依旧是那副不起眼的模样。夕阳把牌匾上的木纹照得愈发清晰,门檐下挂着的两串干草药,在晚风里轻轻晃荡,散着淡淡的苦香。
铺子开了不足三月,却像在此处扎根了几十年,连门板上的木纹都透着股与周遭相融的沉静。
往来的行人多是匆匆路过,鲜少有人特意驻足 —— 这铺子本就不事张扬,除了每日开门做几笔实在买卖,从不多与街坊应酬,门庭自然显得冷清。
此刻堂内的旧木桌旁,坐着两个正在闲聊的人。
穿月白长衫的年轻人端起粗瓷茶杯,指尖在杯沿转了半圈,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胡叔这经商的法子,可真是够刺激的。比起我爹那套守旧规矩,简直是另辟蹊径。”
对面的胡姓老者捻着山羊胡,笑声在空荡的堂内荡开浅浅的回音:“周贤侄说笑了。令尊可是经商天下的主,我这点伎俩,不过是小打小闹,哪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哈哈,胡叔就别谦虚了。” 年轻人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轻响,“说起来也真是有意思,想当年周胡两家在天星海拼得你死我活,现在想想,到底图个啥?咱这不是彪吗?”
胡老者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望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哈哈哈哈!谁说不是呢。
当年为了争口气,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如今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喝茶,也算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