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六，你这么一说，这司天监的监正确实很可疑！” 面对天宗的诘问，天玄与天相二人神色骤变，先前的笃定瞬间消散。

在他们固有认知里，司天监本就是混日子的闲散机构 —— 若真攥着这般要紧的消息，早该火急火燎上报太虚天，怎么着也能捞些功劳赏赐，何苦这般藏着掖着？

“老六，你的意思是…… 司天监会叛出太虚天？” 天玄探身向前，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叛字倒谈不上。” 天宗指尖轻叩桌面，思绪飞速运转，沉声道，“先前石文轩在旧界的劣迹，让我们先入为主地把司天监也归为一丘之貉。

可咱们到了五域才看清，这司天监虽说顶着‘代太虚天监管天下’的名头，却只在上缴妖丹一事上循规蹈矩，其余事务一概袖手旁观。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劣！”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人：“如今五域风云激荡，乱局之中，要么攀附强援，要么沦为齑粉。单看司天监刻意隐瞒姜君临的消息，就知他们早已不打算背靠太虚天这棵大树了。”

“那他们是想投向南域？” 天相捻着胡须，随口揣测。

“绝非如此。” 天宗断然否定，“若真想依附南域，早把消息递过去了，何必坐看相斗，作壁上观？”

天玄忽然嗤笑一声，带着几分戏谑：“老六，你该不会是觉得…… 他们想攀咱们的高枝吧？”

天宗闻言，喉间溢出几声干笑，带着几分自嘲：“呵呵，呵呵，我倒想有这等分量。”

“不过 ——”

天宗猛地站直身体，目光穿透飞船舷窗，落在后方早已化作天际小点的要塞上，声音里带着几分沉凝的笃定：“这要塞的突然出现，倒给了我个关键的头绪。”

“什么头绪？” 天相立刻追问，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天玄却先一步咋舌，摆手劝道：“老六，你该不是打上这要塞的主意了吧？我跟你说，这玩意儿也就看着唬人，花架子而已，中看不中用！”

“非也，不是要塞本身的事。” 天宗笑着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眼神渐渐亮了起来，“监正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要塞摆出来，必然是断定东域近期定会大举南下 —— 这就意味着，姜君临要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