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达延、鄂齐尔,竟不敢追击。
达赖巴图尔急忙上前,帮着两个侄儿包扎伤口。
固始汗冲过来,抬头看之时,刘体纯、刘奎和一众明军骑兵,已冲进了镇海门。
袁立、蓝鸿则带着出城捡箭的明军,分别从南门迎薰门、北门拱辰门撤回,未损一兵一卒,全身而退。
退出城内,刘体纯、刘奎一清点,一千零八十三个好汉,一战折损了三百二十八人,活着回来七百五十五人。
袁立、蓝鸿一清点,共捡得铁箭十万八千支、弩箭三千支。
刘体纯泪目道:死的三百多个兄弟,值了!
镇海门下,固始汗、达赖巴图尔、达延、鄂齐尔及一众文臣武将,看着惨死的固始汗三子阿玉什、以及泥泞污秽的汗国大纛旗,个个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这一仗,实在太窝囊了!
“狗日的明军,怎么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人呢?”固始汗实在气不过,这仗败得,太不可言喻了。
“父王,儿臣已经查明。”
“贼将驱赶百姓上城守卫,敲锣打鼓,蒙蔽咱们。”
“随后,以骑兵出城突袭,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再派其余明军出城,拾捡箭支,搬回城内。”
“如今,城外掉落的箭支,都被他们捡光了。”
“这帮老鼠!”固始汗咬着牙,狠狠诅咒着。
一抬头,看着自己的长子:“达延。”
“儿臣在。”
“全军缟素,祭祀阿玉什。”
“祭祀完成,全军攻城,全军屠城。”
“攻破城池,大索十日。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儿臣遵命!”还包扎着伤口的达延,立马大声领命。
他右手紧握刀,抬头看着西宁城镇海门城头、摇旗呐喊的百姓,死死咬牙。
心中喃喃:
“我呸,啥也不是!”
“城破之日,看你们还欢不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