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子午等人离开东京,向郾城赶来。一路上,武连心里顿觉空落落的,黄香却哼着小曲,自娱自乐。
余下闷闷不乐,冥思苦想之际,叹道:“没想到兀术这厮诡计多端,黄香如此聪明过人也被兀术给严防死守了,实在想不通。”
子午看向黄香,问道:“黄香,到底如何?你如何让发觉了?”
普安道:“说说看,兀术如何就知道我们的计划了?”也看向黄香。
黄香马上义愤填膺道:“你们就别问了,烦不烦?不是已然告诉你们了么,如何还问?我去偷偷见赵香云,没想到,兀术早把赵香云转移走了,无人知晓。你们说说看,这可难办了,连赵香云在何处都不知道,如何搭救?我还以为赵香云就在金熙宗大帐内,进去一问,几个女子说昨晚跳舞的都回东京城里去了,说是郾城大战后要回上京去,眼下就等着兀术突袭郾城,大获全胜。我听几个女真人窃窃私语,原来让赵香云她们前来,是为了军中慰劳!”
武连泪光点点:“这可如何是好?”
黄香劝道:“只能从长计议,眼下这事,不可操之过急。如若被金熙宗、兀术发觉,就难办了。”
余下道:“不错,兀术这厮诡计多端,不可小觑。”
子午道:“我看这金熙宗更是不简单,别看他才十六岁,看上去深谋远略,很有头脑。”
普安若有所思,叹道:“搭救赵香云这件事,并不简单。赵香云在哪里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回来也不知道。”
武连惊道:“莫非她不愿意南归?”
余下分析道:“真是不好说,你想想看,她父皇驾崩了,她九哥这些年都不出师北伐,赵香云心里肯定有怨气。如若不然,她早就随她父皇去了,如何会苟且偷生。再说,到了女真人手里,会冰清玉洁,你信么?”
黄香添油加醋道:“不错,我看她恐怕与金熙宗有些暧昧。”
子午叹道:“如若赵香云嫁给了金熙宗,金熙宗会让她跳舞,岂不可笑?”
武连一瞬间瞠目结舌,气喘吁吁,眨了眨眼睛,泪落如雨。握了握拳头,咬牙切齿之际,目光呆滞,两腮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