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戏。”徐举一心里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递过去。
肖剑见状一愣,连忙弓着腰双手接过来,又慌忙掏出打火机,“噌”地一声打着,双手护着火焰凑到徐举一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徐举一点燃烟,他才敢自己叼上烟,猛吸了一大口。尼古丁顺着喉咙滑下去,紧绷的神经似乎松快了些,眼里的惊恐淡了几分。
“你跟着肖帮主,有多长时间了?”
徐举一吐出个烟圈,看似随意地问道。
肖剑深吸一口烟后,静了静神,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整整七年了!当初我俩一块从老家出来,在深圳街头被地痞追着打,在工地被工头克扣工钱,那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后来肖帮主说,与其被人欺负,不如自己抱团,就把同乡都召集起来,组了个施工队。”
他说着,突然撸起袖子,又把裤腿往上卷了卷,露出胳膊和小腿上纵横交错的疤痕。
“这些都是当年拼出来的,这条长的是为了抢工程,被人用长刀砍的;那个深的是替肖帮主挡刀子留下的……”
说到这里,肖剑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像是在回味当年的风光。可当目光扫过徐举一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时,那点戾气瞬间就散了,只剩下怯意,连忙低下头,把袖子和裤腿都放了下来。
徐举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慢悠悠地弹了弹烟灰,声音不高不低,却像重锤敲在肖剑心上:
“这么说来,你们现在这位乔帮主,倒是坐享其成了?”
“坐享其成”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肖剑心里。他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嘴唇抿得紧紧的,指关节攥得发白,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那股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不甘,几乎要从毛孔里渗出来。
这也是徐举一所希望看到的,因为此时,徐举一也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肖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压低声音说道:
“那乔帮主不是个好东西!在老家坐过牢,听说坐牢前是当地的首富,至于犯了啥事,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