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桌子下面掏出一袋子橄榄,取出之后,倒在长桌的碟子里。

再次双手合十,对着照片说:“爷爷,我把你的骨灰请回来了,这是你生前的遗愿,我办到了。现在我们要把你的骨灰请出来,重新换个新骨灰盒。”

二叔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赶紧开始吧。”

祠堂里什么都有,陈文博从供桌后面掏出一张铺垫,然后取来三副白手套,我们三人戴上。二叔把骨灰盒盖子打开,我过去揭骨灰瓮上的红布。

正要揭,我犹豫了一下,看着陈文博:“可以吧?”

陈文博点点头:“没事,牛道长说了,要尽快把骨灰都换出来,弄吧。”

我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还是蹲在地上,慢慢解开红布,露出里面的骨灰瓮。

这东西一看就邪乎,表面都是不明意义的图案,坑坑洼洼的,就像是癞蛤蟆的皮肤。别说碰了,看一眼都膈应人。

骨灰瓮的顶部用深黄色的木塞堵着口,木塞上竟然还能看到咒文,邪得要命。

二叔凑过来看了看,脸色一白:“这东西……”

我点点头,做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把下文说出来。骨灰瓮里毕竟装着陈文博爷爷的骨灰。

陈文博抱着骨灰瓮放在新骨灰盒的旁边。

“牛道长和我说了一件事。”陈文博喉头动了动,看着我说。

“什么事?”我吸了吸鼻子:“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牛道长说了,这个骨灰瓮的封口用的是一种道家的经咒,不能冒然打开。”

“那怎么弄?”我皱眉。

陈文博说:“他让我挤一滴血在封口上,这个木塞就能打开了。”

我看看二叔,二叔上前,戴着白手套的手抓住骨灰瓮的木头塞,用力往上提了一提。

整个骨灰瓮左右摇晃,里面传来不知什么东西的碰撞声,就算这样,木头塞纹丝未动,并没有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