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道:“不知道里面除了骨灰还有什么。”
陈文博说:“夏哥,一旦里面又是空的怎么办?”
我心里没谱,只能道:“不至于。”
木塞一点点出来。
还差最后一点点,就要全出来了。
我暗暗祈祷,最好骨灰瓮里是骨灰,别在出什么幺蛾子了。整件事已经接近失控。
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说道:“文博应该是回来了,玄关有他的鞋。”
“这小子干嘛呢,哪去了?”另一个人扯着嗓子喊:“陈文博,文博,在不在家?”
那木塞眼瞅着就要拔出来,陈文博放下手,愣了愣:“哎呦,我爸爸和叔叔回来了。咱们下去吧。”
“这怎么办?”二叔急了,眼瞅着就完事了。
陈文博道:“两位稍等等,他们回来了,就让大人拿主意吧。”
二叔大怒:“你血白挤了?”
陈文博有些尴尬,起身出去了,就留我们两人在这里。
二叔道:“咱们拔了得了,我看看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我看了他一眼:“别闹。”
“我知道啊。”二叔说:“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就是觉得不甘心。晚回来哪怕一分钟,塞子都开了。这帮老塞子。”
这时候,阁楼走廊响起脚步声,不多时,门开了。呼啦啦进来好几个人。
我和二叔赶紧站起来。
我见过陈文博的叔叔,一个五十来岁,财大气粗的男人。他穿着黑貂过来,一眼就看到我:“呦,你不是道观的那个师傅吗?我大侄儿把你请来了?”
我点点头,退到一边。
他又打量我二叔,一脸的厌恶。这是两个中年油腻男的嫌弃,二叔见他也皱眉,连搭理都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