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长叹一声:“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爸爸的东西,自然留给你们。开始吧。”

陈水看着陈雨来:“哥,怎么弄,你来我来?”

陈雨来淡淡地说:“我来吧。”

他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白手套戴好。然后捏住骨灰瓮口部的木塞子,缓缓往上拔。

其实刚才我们三人拔过木塞,就差一点就打开了,此时不难开。

屋里没人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紧紧盯着骨灰瓮,有的人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我敢肯定,现在就算落下一根针,都能把所有人吓一跳。

祠堂的灯光晦暗,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气氛又是紧张又是诡谲。

只听轻微的“噗”一声。

木塞整个拔出。几乎所有人都同时舒了一口气。

陈雨来蹭蹭鼻子,把木塞放在地上,整个骨灰瓮打开了口,晦暗的光线下,骨灰瓮里什么都看不见,黑森森的,像是一个深渊世界。

“怎么办?”陈水的嗓子竟然有些沙哑。

二爷道:“找块布垫着,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哦,哦,老婆子,你去找。”陈水指使自己媳妇。

小婶扭着屁股出去,陈文博赶紧跟了一起去。

时间不长,两人拿着一块大塑料进来。

陈文博把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搬着骨灰瓮放在上面。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步,把骨灰瓮里的东西倒出来。

陈水抹了一把脸,也不知和谁说话,自顾自道:“老爷子生前说是和金子埋在一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二爷呵呵了一声:“就算是金子,这一坛子能装多少?小水,你已经那么有钱了,还在乎这点东西?”

陈水呵呵乐:“谁还嫌钱咬手,对不对?”

陈文博抱住骨灰瓮,要往外倒。这时,他爸爸过来,一把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