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谢佑泽的助理是个女人,叫芬娜。

她见秦楠心不在焉,不动声色道,“秦女士,是这儿的甜品和咖啡不合您的口味吗?”

秦楠摇摇头,“挺好的。芬娜,你跟在佑泽身边多久了?”

“已经八年了,我毕业之后,就在凯文先生身边工作了。”

“你能跟我说说他夫人的事吗?”

芬娜愣住,笑道,“凯文先生跟欧拉夫人的事,您还是亲口问凯文先生比较好。我只是他的助理,不方便谈论凯文先生的私事。”

“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欧拉夫人身体不好,一般都在专业的疗养院。她跟凯文先生感情挺稳定。”芬娜道,“两人也算是相敬如宾!”

至于两人感情如何,芬娜不清楚,但能看出来,凯文先生对欧拉夫人的态度,始终都是不冷不热。

这话,她当然不好跟别人说。

秦楠喝了口咖啡,“那你觉得,他们之间有爱吗?”

“这……”芬娜不知如何回答,“凯文先生不是a国人,他现在生意虽然做的不错。但我听说,早些年,他其实过得并不好。您想啊,早年他寄人篱下,受人压迫,做小伏低,韬光养晦,好不容易打了一个翻身仗。又怎还会对压迫自己的人,有好脸色呢?”

芬娜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忙捂住嘴巴,低声道,“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秦楠敛眸,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

连个助理都这样说,想必他一开始过得并不好。

此刻,秦楠心情无比的复杂。

……

中午时分,白颖打电话给她,说已经查到了。

她带着周楚出门。

半个小时后,到了报废厂。

一个男人抱着头蹲在地上,看起来异常瘦弱,眼神飘忽不定,贼眉鼠眼。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白颖双手环胸,踢了男人一脚。

男人忙交代,是有人找到他,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关闭监控,开走了一辆车。

“他戴着口罩和眼镜,我看不出他的长相。但他脖子上,有一块圆形的胎记。”

他指出胎记生长的详细位置。

单凭一个胎记,去找一个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这说了跟没说,又有什么区别?

姜幼微眯眸,眼神冷锐,“除此之外呢?”

“没了,我把知道都跟你们说了!”男人忙不迭道,“我就是想要赚点钱,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想要做什么。”

白颖睨了他一眼,“既然他没用了。那就扔去戒毒所吧。”

男人一听,脸色大变,“不要啊。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对了,我还想起来一个重要的线索。那男人递钱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个特别的骷髅文身。”

白颖,“你怎么确定是骷髅,没看错?”

“因为很少有人会在身上纹骷髅图案,所以我记忆犹新。”

姜幼微看了周楚一眼,“让他画下来。”

周楚递给他笔和纸。

男人凭借着记忆,画了一个雏形下来。

“大概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