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休一直盯着她，见状瞳孔一缩。

（她快扛不住了，那东西急了。）

（也就是说——它还没挪窝！）

他嘴上嚼着，眼睛却像焊在了那女人身上。

上回那胖子死得太快，他根本没看清转移的苗头。这次，他得盯死。

“砰！”

突然，右侧传来一声爆响。

柳休没回头。

声音来源，是那堆倒地的胖子。估计是吐血时带出了饭粒，触发了死亡机制。

可下一秒——

“砰！”

“砰！”

“砰砰砰砰——！”

八声连响，炸得人耳膜发麻。

柳休终于扭头。

爆炸的，是那八个没动、死贴墙边的家伙。

一个都没跑掉。

（吃东西的活着，不吃死的。）

（这地方……有硬性规定？必须吃？）

他脑筋转得飞快。

“噗——！”

又一口血喷出来。

那夜店女玩家撑不住了，红着脸，一口带碎肉的血直接糊在桌上，整个人一软，扑通栽倒在地。

柳休的视线瞬间锁死她。

她没挣扎，没喊疼，就睁着那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散落的饭渣，手指头抽搐着，想够，够不到。

（眼神没变。还是她。）

她又呕了一口血，身子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是三人里第一个断气的，也是最快倒下的。

就在她闭眼的刹那，柳休悄悄发动了【鹰眼】。

眼前的一切瞬间拉近，清晰得能数清空气里漂浮的每一粒灰尘。

三米之内，连桌布上的一根汗毛都在他眼里动得明明白白。

“他们怎么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