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尘有些复杂的道:“此人我也不好评价,不过他一向以忠义自居,在甘露之变后,他更是明目张胆的上疏奏表,痛骂仇士良这个宦官。”
“作为昭义节度使,他一方面为大唐顶住河朔三镇的压力,一方面又不听朝廷的诏令自行割据,还直言道自己训练军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来长安清君侧。”
“因为他之前来过长安的原因,知晓朝堂已经腐败,所以在他死后,他的侄子刘稹便自领军事继续割据一方,随后被唐武宗和李德裕派兵镇压,全家死绝。”
“嘶——”听到这烧脑的话,李昂顿时眉头一皱,不解道:“先生这是何意?那他们这叔侄二人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啊?”
“不好说啊!”
江尘见状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从结果来看的话,刘从谏虽然割据,但至死也没有反叛,反而因为他的言论极大的震慑了宦官集团。”
“但刘稹继任后,唐武宗时期的宦官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打压,连仇士良都被迫致仕,可他依旧不敢归朝,或者说不愿归朝,或许此刻已经变节了吧?”
闻言,李昂的眉头微微舒展,虽然对方也只是猜测,不过根据这些事情来看或许还真如对方所言。
念及此处,李昂拱手道:“多谢先生解惑,此事朕的心中已有分晓。”
如今既然是刘从谏在位,李昂不介意给对方释放善意的信号,想来只要仇士良伏诛的消息传出,对方真有心归顺朝廷的话定然不会拒绝。
看到李昂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江尘也不再多说,对方的在任时间虽然不长,但还是有些手腕的,想来也不用他们再过多的提醒。
换句话说,即便是有人想要搞些幺蛾子,那也得看李世民等人答不答应。
想到这些,江尘当即看向朱标和李世民等人道:“那我们就溜了?”
“行!”
李世民见状看向李昂嘱咐道:“这边政务上的事情你可以自己搞定,军事上的话我还是建议你多听听药师的意见。”
听到李世民的嘱托,李昂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看向李靖拱手道:“那就麻烦卫国公了,只要你不要嫌弃朕的脑子愚笨就行。”
听到李昂自贬的话语,李靖心中一跳,急忙摆手道:“臣不敢,文宗陛下以后若是有什么疑惑的话,随时找臣解惑便可。”
说着,李靖还悄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人家姿态放得低那是敬重自己,但自己要是不知好歹的话,那政治生涯可就算是到头了。
看到二人如此和谐,李世民满意的点头道:“行,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