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啊,天安公主嫁过去,朝廷不是正好能收回神息郡的执掌权,到时候,国库能充实一大截!”
谢危宽袖中的拳头捏得骨节发白,但是,他不能同沈琅反对,沈琅定然是更倾向于选银月,一个近在咫尺的嫡亲胞妹,一个远在百里之外的长辈,答案不言而喻。
他只得转脸恶狠狠地看向方才多话之人,一个翰林院的六品编修,好,他记住了!
那编修自然是战战兢兢汗沁脊背,这可真不是装出来的,他心里在叫苦,他家公主啊,他埋伏朝廷好几年了,终于接到一个任务,没想到是在这种场合成为众矢之的!
谢少师的眼神快要把他千刀万剐了好嘛!他都怕自己出了宫,就会被谢少师派人打死!公主殿下总会派人保护他的吧。
薛远大松一口气,居然有人比他先提到了天安!
其实薛姝被推上风口浪尖之时,他们也曾想过祸水东引,毕竟乐阳也是皇帝亲妹妹,太后亲女儿,他们不能惹怒,但是天安不一样了,就太后来说,她肯定会同意。
不过,不能冒然提,凭天安在神息郡的威望,太过冒进,说不定会惹民愤。他们打算也造一波舆论之势。
只是计划还没实施,薛姝和他们就离了心,迫不及待爬了龙床。
如今,居然有人替他们提了,真是天助薛家!
张遮站在一旁,眼看着谢危快要失控了,而皇帝显然听进了那翰林院小吏的话,凝神思考着。
沈芷衣和沈银月都是姜雪宁的闺中密友。通州一行,姜雪宁提的更多的是沈银月,说她虽是公主,却远胜无数男儿云云,是她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奇女子。
“圣上,”张遮很头铁地开口了,“天安大长公主乃您的长辈,长辈之婚事,圣上作为晚辈于情于理并不适合做主。”
顾春芳干咳了一声。
张遮还想说什么,顾春芳又重重咳了一声,张遮这才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