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中，叶疏影和同伴们完全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说不出话。

当张明明全身被赤金色火焰包裹时，叶疏影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瞬间崩塌，嘴唇微微张开，眼中全是无法相信的神色；苏瑶光泪水不停往下掉，手指用力绞着衣服边角，反复哽咽道：“你这个呆子……为什么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焚穹峰议事厅里冷得像结了万年寒冰，詹天佐和詹天佑两兄弟早已把气息压到最低，连心跳声都几乎听不见，生怕一点动静就会影响镜中那焚烧魂魄的景象。

只有夜无常，这时眼睛瞪得滚圆，喘气声重得像是要把肺扯破，他的手指死死掐进手掌，关节因为太用力而发白，还发出“咔咔”的响声，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镜子里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仿佛要把这一幕永远刻在心里。

李星瑶把这场面全看在眼里，心里的恐慌像黑色潮水一样汹涌。

她望着镜中血迹斑斑的张明明，声音忍不住发抖：“各位师兄师姐……这到底是什么考验？明明他……他是不是快要不行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议事厅的寂静就被猛地打断。

夜无常一下子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个强作镇定的笑容，但语气却藏不住慌乱：“弟妹别慌！小九他……他只是消耗太多，能扛过去的！”

这话半真半假，张明明的体力确实已经到了极限。

但他故意没说的真相，足以让整个焚天殿为之震动。

这次张明明用魂火燃烧自己、强行突破极限的冒险，万一失败，就是修为尽毁的结局。

如果成功，或许睡一觉就能恢复；但如果失败，他的境界将永远停滞，甚至可能大幅倒退。

用燃烧潜力的方式冲击瓶颈，本来就是违背天理的禁忌手段。

虽然这比张明明之前逆转天命延长寿命的做法稍微温和一点，但也逃不过天道的严厉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