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俨看着曹爽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眼熟,那肩膀耸动的放浪感,竟与春风得意的曹子建不差分毫!
司马师的病痛还没得到缓解,他借用了詹水兴的竹轿身边跟着邓艾,出现在浮桥之上。
詹水兴早已从水神宫撤到西南50里的孟山,那里地形险要,基本没有攻上山的可能,而且翻过山就能顺水直达蜀汉流域,他对这片曹魏土地,再没有留恋之情。所以当下的水神宫,几乎是司马师在主持,司马师除了象征性的布置传教工作维持水神教运转,其次还秘密养下一支护卫队,以备随时撤退之需。
“见过武卫将军,公子侍郎。”司马师忍着疼痛,步履艰难的跪在曹爽面前。
曹爽则走出纱帐,绕着那顶竹轿看了一圈,“倒是个精美的物件,在京师也不曾见过这般文雅之物。”
“将军说笑了,山野之间的巧物怎比得京师物化丰盈,只是小人重伤在身,否则也应该徒步虔诚参拜将军。”司马师把姿态摆的很低,他知道曹爽的秉性残暴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可他在皇上面前的一句话,或许就能消散自己当下的所有困境。
“你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不必过分拘礼,再说当朝王公甚至我父亲,哪有人不称赞子元优秀的!你这一身伤却是怎么来的?”曹爽走上木台,示意司马师进帐说话。
“司马师少年时侥幸开智两年,如今已是泯然众人,不然家也不会终日把我留在身边。”司马师站起身,看了邓艾一眼,邓艾就把手挪到腰间,那里有随手就能抽出来的五枚弦月飞刀,这个距离足以保证司马师的人身安全。
“子元却是个谦逊的人。”曹爽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婢女随即上前斟茶。“我听说子元主动请缨去赴汉水之约,真让人佩服,为啥突然要去呢?“曹爽问。
“公子侍郎大概不知道,我从宛城来的时候,家翁曾有一封书信转交大司马讨个一官半职,大司马就把小人安置在间军司挂名做了总领事,如今两军阵前对峙,这汉水之约本来也就是间军司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再蜷缩在背后了,不然间军司一帮兄弟那不好交代。”司马师回答。
曹爽点点头。“大司马给子元挂间军司总领事,应该不仅仅是让子元挂个虚名那么简单,他是真看重子元有这个能力。“
司马师笑了笑。“不知公子侍郎今天约我到这有什么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