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然也,按照大司马的做事风格,如果真要用我,我就不可能请辞下来,如今下来了就不会轻易再用我,最近从洛阳又来了不少大夫,有董昭,徐邈,这些都是堪领长安的能臣。“夏侯晚端起酒杯。
“就像别驾说的,大司马留着郭刺史在长安可能有别的安排,昨日郭刺史去找我的时候,说孙参军去找过他,话里坏外说的都是大司马对他不信任,爽公子不满他干预西街催他回天水去。”司马师回答。
“一个行宫苑两个意见,也难为郭刺史了;罢了,我们都是自身难保的人,还是各安天命吧;司马昭的事情,只要大司马重新提审蜀谍,我就有办法证明他无罪。”夏侯晚呷了一口温酒。
“若是如此,夏侯别驾就对司马昭有如再造之恩,司马昭清白之日就是我们司马家退出长安之时。”司马师眼神坚定的看了夏侯晚一眼。
夏侯晚没有说话,笑了笑接着说道:“这鹿肉是我近日得了清闲去西山狩猎所得,尝一尝。”
司马师重新坐回位置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鹿肉,鹿肉的部位是腿弯处的筋肉,受冷之后硬实难咽,那一块亘在嘴里干嚼咽不下去。
“我听说司马家有一个洛阳的来的外勤,此人机敏能干,在洛阳时甚得贾逵大夫赏识,甚至要收为义子,这个人叫贾什么来着?”夏侯晚看了一眼司马师,又迅速把眼神挪到逢乐官身上。
“回主人的话,贾充。”逢乐官上前回答道。
“这个贾充怎么突然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夏侯晚接过话茬看着司马师。
“还是夏侯别驾消息……甚广……”司马师强行咽下鹿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前些日子司马昭在街上遇袭,这个家仆舍命相救,至今还在伤病中。”
夏侯晚笑了笑,做出邀请吃菜的姿态,目光却慢慢的转移到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