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民众胃口这么大吗？曹真安静的躺着，听着窗外积雪从枝丫上落下的簌簌声，他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独处了。

门外传来清浅的敲门声，接着响起管家的声音：“老爷，春熙坊的秋娘来了。”

听到春熙坊，曹真算了算日子，想起已经过了跟秋娘约定的日子。“让她回去吧，过几日我自己去找她。”

门外安静了片刻，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爷，秋姑娘这是第二趟来了，这一次是公子安排的。”

曹真不知道的是，此刻曹爽就站在门外，自从曹真把自己困在书房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心里觉得发慌，如果万民书传到洛阳去，这不是他能承担的后果，他急需找曹真商量对策。

“让她去后院吧。”曹真听到是曹爽的安排，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已经慌了神，他也担心曹爽会在惊慌之下做出过激反应。尽管他还没想好对方到底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局，但他也必须出去活动活动，安抚行宫苑内不安的忐忑。

秋娘把自己泡在木桶中，任由几个丫鬟对自己的身体清洗检查，房间内暖和的炭火烘烤不散那一团团簇拥的水汽，让人仿佛置身三四月云雾缭绕的山间。

龙涎香，腊梅花，加上绯红胭脂的味道融合在一块，秋娘的脸颊和胴体同时泛起微红，浑身也游走着一团躁动。曹真从外边走进来的时候，清洗还没有结束，曹真却朝着丫鬟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老爷为何不愿见我？”秋娘一直等到那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肩上，她才缓缓开口，并用脸颊贴上那只大手。

“老夫这不是来了么，何有不愿之说。”曹真坐在秋娘的身后，似乎是不愿秋娘那么容易就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