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几番推辞后无奈的捧在手中,慢慢放下戒备说起自己的艰难:“我本是逍遥王府的管家,因为犯了错被赶出王府,好在平日里温顺就被一个富商邀请到此做管家,这宅子就是那位富商的朋友的,这宅子里住着的他那位朋友圈养的一个戏角,当时都是保密的,因此宅子内的人都是深居简出鲜有高调,但建安二十七年~哦,现在不兴说建安了,应该是黄初二年,突然来了一帮人抢那位姐姐……此后这宅子里就剩小老二一人了,前两年还有人断续送来钱粮,让我好生看管宅院,等了两年就在没人来了,小老二就出去做些活计养活自己,到现在只是靠以前节俭的银子活着,不过说来也有怪事,隔段时间门口就会有袋粮食或者干粮,小老二腿脚不方便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若是那位老爷回来了,小老儿正好把宅子还给他。“
“黄初二年!”鲁芝嘀咕了一句,接着问道:“老翁,黄初二年的时候,隔壁可还有人住着?”
“黄初二年,有,小老二记得清楚,因为前一天有人来我们这抢人,第二天隔壁院子一家十几口傍着黄昏打着包袱都走了;就是没见他们那位刘老爷……”老翁回答道。
“那此后这院子就空着了吗?”鲁芝问道。
“倒也不会空,说是刘老爷把宅子给输了,又没有人来签院,这宅子就落在人典当行了,典当行隔段时间就有人来打扫,也出赁出去一段时间,回回来的人都不一样……前些岁我听那厢姓韩的汉子说过,原来那个典当行早就破败了,如今换了一家新的典行,据说还是州府老爷的背景……你说这谁还敢去关注隔壁的事。”老人说道。
“有说是哪位官府老爷吗?”鲁芝继续问。
老人摇了摇头,一旁的司郎却脱口而出:“夏侯老爷呗,还能有哪位州府老爷,这长安现如今只有两家做大的典行,一家姓董已经没落了,另外一家开在长安大道中大街拐角,挂名金阁典行,其实就是夏侯家的产业。“
鲁芝白了他一眼,继续把目光落在老人脸上,希望得到老人的回答。
老人却没有说下去的打算,而是警惕的问道:“先生们是哪的人,作何事来找隔壁,小老二以为是典行又来新人了呢。”
“我们是刚到长安的商客,听说紫光巷风水好利于生意,就想着来找一找宅子。”鲁芝敷衍的回答。
“那你们不必费心找隔壁了,隔壁风水早坏了,院子里有一株好桂花,偏偏这些年又生出来一棵旧柿树,这院里的场子就乱了……”老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