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里的清税?”夏侯晚逼着牛车倒退到中街。
“回西别驾大人的话,小人们是西街拆迁大帐临时雇来的,按照规矩来清收商户欠税,小的姓曾名六,还曾在西城府司为别驾老爷做过算账。”一名小吏低头弯腰的走上前回答。
夏侯晚没有搭理他,而是把目光落在那一车税本上,示意让小厮拿一本上来。
“既然是做过算账,应该知道朝廷的税赋清白,这胡乱增收的复徭税,谁让你收的?”夏侯晚问道。
听到夏侯晚这么问,周边的人很快聚集起来,旁边本来关着门的商户也纷纷摘下一个门板握在手中,张望着事情发展。
“这,别驾老爷……”
“什么这那的,如实说来!州府可从没有让你们增收此等税费。”夏侯晚把本子重重的丢在地上,吓得一众文吏纷纷跪拜在地。
后边的商户们看到动静,也大着胆子踏出房门,凑上来助阵生威。
“回别驾老爷的话,是西街指挥大帐让收的。”曾六回答道。
“外患在乱,尔等还欺压内民,简直无稽之谈!”夏侯晚怒喝一声,骑着大马朝州府走去,留下一群小吏六神无主的凌乱。
这本是简单的一件小事,但因为夏侯晚的态度,长安大道的商户们都沸腾起来,整条街上也一改往日压抑的氛围,似乎有一股暗流涌动的气韵正在恣意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