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笑声戛然而止。

轻雾公主轻语：“楚二哥，你脑袋坏掉啦？灰盟余孽收拾掉了。”

埃第克思接着道：“楚博士，不用担心，那些非法文件没有任何效力，而且，我也没打算向人类宣布幼生石的存在。至少在没有得到更多的解析数据之前，我绝不会让人类世界出现恐慌。这一秘密只会局限在最高层的有限几人。”

楚心阔闭起双目，“无关幼生石。我调配的最后苏醒药剂失败了。美羞的未来只会有两个可能，其一，继续嵌合医疗术，直到死去的那一天，尸体被制做成特殊研究标本；其二，中止嵌合医疗术，强行以科技手段维持生命，作为特殊研究活体。薇笑，轻雾，你们选择哪一个？”

艾薇笑与马轻雾断然摇头，哪一个都不会选。

楚心阔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哪一个都不会选，但事实是必须要选。埃第克思，你不要急着说话。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卢昂哈德尔能查到的事，别的邪心人一样能查到，初时，你尚能顶住压力，可接下来，拥有太多责任的你绝无法放弃唯一能继续维护秩序的一线可能性。你必会选择第二个可能性，与其到时你、我都为难，不如现在就作出选择。”

埃第克思沉默下来。

正如楚心阔所说，一旦幼生石与天使奇迹的事泄露出去，不甘被光明压制的邪心人必会兴风作浪，那时要想安抚受到煽动的恐慌人类，以维护秩序为第一要务的埃第克思必会折中处理，强行维持美羞的生命，作为某种特殊研究活体。

楚心阔又道：“铃静。”

欧阳铃静自门外进入，欲言又止。

楚心阔轻语：“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对继续嵌合治疗持有异议。我还知道，你一向认为一项正常的合乎人情伦理的医疗术绝不该是以一个人的生命去换取另一个人的生命。我认同你的看法，但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现在想想，这也是一种冷血。美羞说得对，科学研究可以冷血，但科学家绝不可以冷血，这就该是我无法超越达氏的地方。以达氏超越时代的伟大智慧与夜雨夫人得蒙天赐的神奇力量，难到真做不到为达氏医疗延寿么？”

欧阳铃静轻语：“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