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贝,你站在这里,是准备迎接新摄政夫人和公子入主摄政府吗?”赛琳娜走上前问道。
“就你们几个?只有塔伊布在吗?塞巴斯蒂安呢?素海尔呢?”阿贝贝反问道。
“阿贝贝,这些不是你作为内府总管该关心的事。你只需做你该做的事,夫人并没有计划撤掉你这个内府总管的职务。”斯拉斯贝娃冷冷道,“你识趣点。”
“赛琳娜公主,请三思。踏入这扇门易,住得舒适却难。若是发现不合适,再想搬走,可就更难了。”阿贝贝的语气尖锐,似乎暗藏威胁。
赛琳娜娇躯微微一颤,原本轻盈的步伐戛然而止。就在这时,李锦云和哈迪尔缓缓从那宏伟庄严的摄政府内踱步而出。
“夫人,你们来了?”哈迪尔望见赛琳娜后,原本紧绷的面容稍稍舒缓下来,语调也随之变得柔和了几分。
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李锦云,只见她美眸含霜,朱唇轻启,冷冷地说道:“阿贝贝,识相点就赶紧给我让开,不要自讨苦吃!”
阿贝贝闻言,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嗤之以鼻道:“哼!主人如今生死不明,下落未卜,你们倒好,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篡位夺权!”
李锦云面色一沉,柳眉倒立,怒喝道:“来人啊,速速将阿贝贝给我拿下!”
随着李锦云这声高喝,刹那间,十余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摄政府门外疾驰而至,原来,这些人都是身着锦衣、腰佩长刀的锦衣卫。他们拿着刀正准备逼近阿贝贝。
面对来势汹汹的锦衣卫,阿贝贝毫不畏惧,她玉手一挥,厉声高呼:“弗谢米娃,动手吧!”
话音未落,忽然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二百多名英姿飒爽的女兵在弗谢米娃的率领下如离弦之箭般从院内飞驰而出。她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转瞬之间便将赛琳娜、莱昂哈德、哈迪尔及锦衣卫团团围住。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绷到极点。
阿黛尔的眼神如刀锋般凌厉,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紧握在手中。她手臂一挥,刀锋直指前方的阿贝贝,冷冽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此刻的阿黛尔宛如一座巍然屹立的山岳,稳稳站在李锦云和哈迪尔前方,将他们严密地护在身后。她的身姿挺拔,仿佛一棵傲然的青松,坚定而无畏。
塔伊布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眼中透出明显的犹豫。四周的纷争愈演愈烈,然而他却迟迟未曾迈步参与其中。紧握的拳头似乎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
法里德闻声而至,带着一队李漓的亲卫队,步伐不急不缓地从摄政府前院的偏门走出。他目光复杂地扫过阿贝贝,又转向哈迪尔,最后意味深长地开口:“谁都别在这里动手。大家一起走到这一步不容易,有话好好说!”
“阿贝贝,少爷失踪,只剩莱昂哈德公子这么一个唯一的儿子。我们也不得不这样做!”哈迪尔叹了口气,“现在,只有让公子继位,由赛琳娜夫人监国,才能稳住局势。”
“哈迪尔大叔,你们太天真了!没有强大的实力支撑,光凭血脉,根本无法掌控国家。现在,你们连我都对付不了,又怎能与贝尔特鲁德抗衡?趁她尚未进城,立刻护送公子撤离,否则,主人唯一的血脉也将不保!”阿贝贝的话犹如雷霆,震撼全场。
阿贝贝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语气更添一分急迫:“赛琳娜,你还要执迷不悟,做无谓的拼死一搏吗?难道你的眼中只有权力,就真的不为主人唯一的亲儿子的性命考虑?”
赛琳娜紧咬银牙,目光在动摇与坚定之间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下定决心。她深吸一口气,语声铿锵:“阿贝贝,让我们走!”
阿贝贝闻言,她那低沉的嗓音离开响起:“放他们走。”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眼神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蕴含的真实意图。
就在听到这道命令下达的瞬间,弗谢米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举起右手,用力一挥,向身旁的女兵们发出指示。这些女兵们宛如一体般行动起来,步伐稳健而轻盈,手中紧握着武器,却丝毫不显慌乱。每个人都保持着高度的默契,彼此之间无需言语交流,便能心领神会。随着弗谢米娃手势的引导,她们迅速且有序地向后退却。
那场面犹如一场精心编排的舞蹈表演,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整齐划一地令人惊叹不已。眨眼间,原本拥挤的人群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开一般,为赛琳娜等人腾出了一条宽敞无比的通道来。这条通道笔直而宽阔,足以让数人并肩通过。
然而,哈迪尔并未立即行动,他转头望向阿贝贝,眉头紧蹙,满脸狐疑。“阿贝贝,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显然对她的举动感到震惊与困惑。
面对哈迪尔的质问,阿贝贝依旧保持冷静与从容。她微微抬起头,直视哈迪尔的眼睛,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如今,主人突然消失,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以目前的形势来看,你们根本赢不了。”她顿了顿,语气加重,“你们只有对权力的欲望,却没有支撑这种欲望所需要的足够实力。即使你们现在强行上位,也根本无法掌控这个国家,反而会将它推向内战的深渊。我无法坐视主人一手创立的安托利亚,被你们的权力幻想所葬送,陷入战火中彻底毁灭。”
阿贝贝的眼神愈加坚定,话语沉痛而有力:“你们应该尽快离开,保护好主人留下的血脉传承,才是你们唯一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