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就不禁念叨,这下可好,说什么来什么。
苏容妘想也没想便叫人回绝了去,转而并将此事抛之脑后,可是没想到在裴浅苇出嫁的前两日,裴涿邂竟亲自过来。
她原本如往常一般,同阿垣在屋中待着好好的,却突然听人禀报裴涿邂已行至院外。
这地方本又不似深宅大院之中门,处处都隔了好几道门墙,此处外面来了人往院中一站,与她直接就只有一门之隔。
沈岭垣正卧榻休息,来回禀的人就站在门口,苏容妘下意识顺着门外的方向看一眼,正好对上裴涿邂的视线。
他今日未曾穿官服过来,也就是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可却莫名觉他周身散发一种森然气势,四是蛰伏在暗处的猛兽,一不小心便闯入你面前来,叫你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那眼神似带着勾子般,不愿错看屋中任何的情形,更是怕是想要将她直接勾出去。
沈岭垣知道她不愿意去,故而强撑着就要起身:“妘娘,我去回绝他罢。”
苏容妘抬手压在他肩上,叫他继续躺回去休息:“不用担心,我这就去与他说明白。”
沈岭垣拉上她的手想阻止她,可她只是轻拍了拍,又为他把被子掖了掖,不容他起身。
她径直往门外走,怕门开着叫屋中的沈岭垣受了风,还特意回身将门关上。
她动作轻手轻脚的,只是这回身的功夫,便能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眼前身后人的影子也一点点爬上门扉。
苏容妘当即回转过身,便见裴涿邂已行至她跟前来,他身后的日光很烈,铺在他身后似为他这身月白色的常服镀上一蹭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