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看着阎埠贵推着空车从城外回来,蹲在自家墙角盯着那半袋腌蒜,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褐色的蒜瓣装在破麻袋里,透着股挥之不去的酸腐味,风一吹,连隔壁院的狗都绕着走。
他想起阎埠贵蹲在地上叹气的模样,又摸了摸兜里卖蒜剩下的三块钱,心里像被猫抓似的。
扔了吧,心疼那点本钱;不扔吧,放在家里占地方,看着还闹心。
“扔!” 烟锅往鞋底一磕,刘海中终于下了决心。
他没阎埠贵那么实在,不想推着车跑老远去城外,心里打着算盘:胡同口就有垃圾桶,趁没人注意扔进去,省时又省力。
找人借了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他把腌蒜麻袋往车后座一绑,哼哧哼哧往胡同口推。
此时正是傍晚,胡同里格外热闹。
下班的工人、放学的孩子、买菜回来的大妈,三三两两聚在路边聊天。
刘海中刚把自行车停在垃圾桶旁,伸手去解麻袋绳,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就飘了出去。
旁边正择菜的张大妈立马捂住鼻子:“老刘,你这拿的什么啊?太臭了!”
刘海中没吭声,使劲一拽麻袋,半袋腌蒜 “哗啦” 一声倒进垃圾桶。
褐色的蒜瓣混着糖醋汁,顺着垃圾桶边缘往下流,溅在地上黏糊糊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周围的人纷纷往后退,有人忍不住咳嗽:“这什么东西啊?也太臭了!”
“是腌蒜,次品蒜腌的,吃不了就往这扔,也太缺德了!”
有人认出来了,指着垃圾桶里的蒜瓣嚷嚷。
张大妈放下菜篮子,走到刘海中跟前:“老刘,你咋能往这扔呢?这垃圾桶离咱做饭的地方这么近,味都飘到家里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刘海中皱着眉:“我扔我自己的东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又去解车上剩下的小半袋蒜,准备一起扔进去。
旁边的王大爷急了,伸手拦住他:“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呢?胡同是大伙的,垃圾桶也不是你家的,你扔这么臭的东西,大伙都得受着,凭什么啊?”